近日，一则“住院4天需55万元”的新闻在网上流传，引发人们对医院乱收费的质疑。从后续进展来看，这是一种罕见疾病——脊髓性肌萎缩症(SMA)引起的误解。治疗性药物价格已经很高了，还没有纳入医保。医院在治疗前已将“天价”治疗费用告知患者家属。
虽然这是一个“乌龙事件”，但反映了罕见病治疗的痛苦。应该如何打破物以稀为贵的现状，让“救命药”走下天价“神坛”，成为更多人买得起的产品？
全球最贵的药大多为罕见病药物
SMA是一种染色体隐性遗传病，新生儿发病率约为1/6000-1/10000。这种疾病被认为是2岁以下婴儿的头号遗传病杀手。患者主要表现为肌肉萎缩无力，身体逐渐丧失各种运动功能，甚至呼吸和吞咽。
据《中国SMA患者生存现状报告白皮书》统计，我国约有30000名SMA患者。80%的SMA患者是婴儿。同时，按照我国每年出生人口约1500万计算，我国每年新增SMA患者约1500-2500人。在没有特效药之前，儿童在肌肉萎缩的过程中往往痛苦地死去，统计寿命为10-20岁。
诺西酮钠是Biogen公司研发的全球首个SMA靶向药物。2016年12月23日在美国首次获批，2019年在中国上市。患者第一年需要打六针，之后每四个月打一针。
在美国，一剂伤害感受性钠的价格是12.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87万元。2019年引入中国时，价格为70.1万针。从这个角度来看，55万人民币是这个药“降价”的结果。
为什么罕见病药物这么贵？
美国药品价格追踪网站GoodRx发布的数据显示，全球最贵的10种药物中，大部分都是罕见病治疗药物。其中最“亲民”的索利斯，每年治疗费用超过6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87万元。
在罕见病领域，为什么年治疗费用超过百万元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据统计，2011-2020这十年间，罕见病(不含肿瘤适应症)药物从1期临床到FDA批准的平均成功率为17.0%，是整体药物研发成功率7.9%的两倍。从成功率来看，罕见病药物研发的成功率明显高于普通药物研发。
此外，根据Jost Sullivan的报告，从2020年到2030年，全球罕见病市场将从1351亿美元增长到3833亿美元，年均复合增长率为10.99%。中国市场预计将从13亿美元增长到258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为34.82%。市场容量正在增长。
但问题是，药企在研发上需要保持投入和收益的平衡，一个创新药出来的过程是艰巨而漫长的，往往需要上亿元的成本和近10年的研发时间。
罕见病患者仅占总人口的0.65 -1 。虽然患者不小，但是疾病种类很多。比如欧美国家发现的疾病目录有7000多种，所以每种药物的目标人群都比较少。一般来说，制药公司避免亏损的唯一方法是提高药品价格。
罕见病药物进入医保可行吗？
就罕见病而言，在适当范围内将相应产品纳入医保，是惠及更多患者的重要举措。毕竟相关的治疗费用往往是上百万的，这对于普通患者来说往往是难以承受的。问题是，某种程度上，医保基金的使用需要衡量是否能惠及更多人。
《2020年医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快报》测算，截至2020年底，全口径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人数13.61亿人，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含生育保险)年度总支出20949.26亿元，折合人均1539元。
SMA药物价格昂贵。如果将这些药物纳入医保，相当于每个患者要花1000人左右的医疗费用。事实上，一直有一种声音认为
目前，我国已在《2020年国家医保药品目录》中列出了一批罕见病药品，医保涵盖了40种罕见病药品，虽然大部分是孤儿病的常用药，共收录了16种罕见病特效药，占清单的40%。此外，中国还对21个孤儿药和4个原料药提供定价优惠，其中抗癌药在进口环节的增值税将降至3%，而国内增值税也将按3%征收。
多举措助力罕见病药物研发
除了药价高，罕见病患者还面临着无药可用的窘境。从治疗的角度来说，如果能有更多的药物进入市场，在竞争的形势下，罕见病的治疗可能会有新的变化。
根据中国《第一批罕见病目录》，目前全球市场上共有74种罕见病的162种治疗药物，其中只有53种罕见病的83种药物进入中国。而我国以罕见病适应症注册的药品只有55种，涉及31种罕见病。对于广大罕见病患者来说，现有的治疗药物明显不足。
针对罕见病药物的研发，近年来，我国出台了多项有利于罕见病药物的政策文件。
2016年《关于解决药品注册申请积压实行优先审评审批的意见》指出罕见病药品注册申请可优先审评审批。2017年《关于鼓励药品创新实行优先审评审批的意见》也指出，罕见病在申请临床试验时，可以申请减免临床试验。2019年新修订的《药品管理法》中，再次强调了罕见病新药的优先审评审批。
根据《2018年度药品审评报告》的显示，2018年，药政中心将313个注册申请纳入优先审查程序，其中儿童和罕见病药物63个。
多款候选产品已步入2期临床阶段
在SMA治疗领域，目前全球只有三种药物获准上市。除了Biogen的诺奇欣钠，另外两种药物分别是诺华的Zolgensma和罗氏的Evrysdi。
其中，Zolgensma于2019年5月获得FDA批准，价格为212.5万美元。患者只需要一次注射就能完成治疗。2020年，该产品为诺华带来了9.2亿美元的销售收入。
Evrysdi于2020年8月获批。这是FDA批准的第一个治疗SMA的口服疗法。它的定价最高为每年34万美元。2021年6月，该产品获准在中国上市。患者第一年需要注射5-6针，之后每年需要注射3针进行维持治疗。
除了列出的产品，SMA领域还有几种药物正在开发中。诺华公司研发的branapam(LMI 070)、Scholar Rock研发的SRK-015、Cytokinetics与阿斯利康联合研发的Reldesemtiv都已进入II期临床。
在中国，本土药企对罕见病药物的研发还处于探索阶段。由北海康成、英诺医药、方舒医药、北京科信毕成组成的罕见病药R&D企业矩阵已初具规模。未来随着罕见病的发展，相信包括SMA在内的罕见病患者会有新的治疗选择和体验。
参考资料：
[1]
[2]
[3]
[4]
[5]
[6]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