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罕见病又称“孤儿病”,是指那些发病率极低的疾病。根据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的定义,罕见病是占总人口0.65-1的疾病。常见的罕见疾病有白化病、多发性硬化、肢端肥大症、特发性肺动脉高压、酮尿症和线粒体疾病。由于罕见病患者数量少,研发成本高,基于经济效益的考虑,药企对罕见病的研发并不积极。
以美国为例。1983年以前,美国上市的孤儿药只有38种。为了鼓励制药公司,支持罕见病药物的研发和应用,美国政府于1983年1月4日颁布了《孤儿药法案》,这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孤儿药法案。药企在获得孤儿药资格后,将获得一系列优惠,包括政府支持研发资金、免除新药申请费、药品上市申请费、快速通道审批和研究经费申请等。同时可以在动物实验阶段提交孤儿药资格申请。从1983年到2019年,美国FDA共颁发了5219个孤儿药资格,最终批准的药品数量为843个。鉴于《孤儿药法案》的巨大推动力,新加坡、日本、澳大利亚、欧盟、中国台湾省、韩国等发达国家和地区,以及包括巴西、阿根廷、马来西亚、土耳其在内的发展中国家相继颁布了类似法律,鼓励孤儿药创新。
但随着科技的发展,基因治疗、siRNA、免疫治疗等新的治疗方法的出现,也对罕见病药物的研发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目前,全球约有560个罕见病药物项目在进行中。2014-2019年,美国FDA共批准了15种孤儿药,部分难治性、罕见病在治疗上取得新突破。
1.图表。2014-2019年美国FDA批准的15种药物
长期以来,由于整个医药行业的发展,我国罕见病领域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复旦大学出生缺陷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中国约有1680万人患有罕见病。很多患者得不到治疗,也没有药可用,但从2019年开始,从政府到企业都有了一些改变。
2019年,国家医药产品管理局(NMPA)通过快速审批或优先审批或有条件上市许可的方式批准8个孤儿药上市,其中6个为《第一批罕见病目录》所列疾病,7个为《临床急需境外新药名单》所列药品(图2)。
图表2。2019年我国上市批准的罕见病药物
2019年,开启了中国单克隆抗体的新时代。同时,一批靶向仿制药上市并获批。随着医药产业水平的不断提高,一些本土企业开始涉足罕见病领域,进入早期探索阶段。
2019年12月,东阳光药业盐酸芬戈莫德胶囊获得美国FDA批准,并被列为首仿。2020年2月26日,该药品的上市申请由中国国家药品审评中心(CDE)受理。目前Fingomod在国内研究的还有其他企业或研究所,如浙江华海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山东创新药物R&D有限公司、江苏豪森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南京华威医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杭州中美华东制药有限公司、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与药物研究所、北京傅锐康正医药技术研究所等。
2019年9月5日,瑞士诺华制药的Fingolimod获准在中国上市(图表2),用于治疗复发性多发性硬化症(MS)。该药于2010年9月21日在美国首次获准上市,目前已在全球80多个国家获得批准,近30万患者受益。诺华的财报显示,2018年和2019年Fingomod全球销售额分别达到33.41亿美元和32.23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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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病临床研究和分组面临巨大挑战:一是治疗靶点的研究受限于罕见病发病机制研究不足、样本数量不足、临床研究时间较长、实验终点难以设定;其次,患者少,很难招募和加入临床试验。
罕见病的诊断难度高于常见病,药物的临床应用难度也高于非罕见病,涉及分子基因诊断的应用、诊疗指南的制定、专家库的建立、患者登记制度的建立和药物的可获得性。
1.研发、临床应用难度高
目前,中国政府在罕见病领域的政策主要集中在药品的可获得性和价格的降低上。目前没有相关法律法规鼓励药企在罕见病领域研发。
2018年5月,五部门联合发布《第一批罕见病目录》,涉及121种罕见病;2019年2月,卫健委宣布建立全国罕见病诊疗合作网络,加强罕见病管理和诊疗水平;2019年3月1日起,我国将对首批21个稀有药品和4个原料药参照抗癌药减征3%的进口增值税,国内环节可选择简易方法征收3%的增值税。
2.鼓励政策不完善
由于罕见病患者数量少,即使企业以填补临床需求缺口为目的,而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收回成本也未必会低价定价。比如诺华Fingomod在中国的价格是10500元/盒。从全球来看,虽然诺华在中国的价格不高,但很多家庭还是买不起。2019年,脊髓性肌萎缩症的基因治疗药物Zolgensma获准在美国销售,价格为210万美元(约合1469万人民币),这是有史以来最贵的药物,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