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海涛张英伟
在康复过程中，新冠肺炎一些病情较轻的患者出现嗅觉失灵、视力下降以及各种复杂症状，他们不知道这些症状能否恢复正常。
张辉(化名)在大年初一失去了嗅觉。
那天，她开始发烧，天很黑。老公给她炖了鸡汤，说很好喝，她根本闻不出来。
武汉市桥口区52岁的居民张辉于1月25日被感染。她不能住院，只能在家吃药。2月2日退烧，2月14日又开始发烧。她渐渐恢复了常态，2月18日被街道送往医院。她被诊断为新冠肺炎。大部分肺炎被吸收了。之后核酸检测又是阴性，2月。在恢复的过程中，她的嗅觉还没有恢复，身体还出现了其他症状。
新冠肺炎嗅觉失灵在武汉并非孤例。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也有症状较轻的年轻人，主要表现为嗅觉和味觉消失。
武汉某三甲医院医生李华(化名)表示，判断部分已痊愈的新冠肺炎患者症状是否为新冠肺炎后遗症，要看是否可逆。如果后期症状逐渐恢复，称为可逆；如果后期没有改善，那就叫后遗症。
与老年重度新冠肺炎病患者相比，一些中年甚至年轻的轻度患者更容易被社会忽视。很多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现的复杂症状，哪些是新冠肺炎后遗症，哪些是长期无法恢复的，哪些是可以恢复正常的。新老疾病，身心创伤，他们也需要社会的帮助。
武汉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但不知道新冠肺炎还有多少康复的病人还在受着暗伤。照片由谢海涛拍摄。
张慧丨52岁
闻不见鸡汤和香水的味道
1月25日发烧前，张慧在工作之余忙于家务。
2019年12月初，父亲因胃病入院，治疗了40多天。1月初，他被转移到另一家医院，几天后死亡。
那段时间，张辉经常往医院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医院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工作中，她经常和客户打交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传染给她的。
1月24日大年三十，父亲葬礼结束后，张辉开始难受，提不起精神，没有陪母亲吃年夜饭就回到了家。大年初一早上开始发烧，吃了双黄连口服液和退烧药，过了四五个小时，又发烧了，浑身无力，昏沉沉的。她又睡着了，不敢去医院。
此时，武汉已经封闭，市民疯狂挤兑着城市的医疗资源。全城的人都吓坏了，她的家人也不敢和张辉在一起。她一个人睡在房间里，与世隔绝。
刚开始的时候，张辉咳嗽不多，只是发烧，很黑。最高温度超过40，吃了退烧药，过了两三个小时，或者好的时候三四个小时，又开始发烧。“可能一天要吃两次，有时候半夜发烧，每天反复发烧，人已经快崩溃了。”
1月27日，一位医生朋友给她开了药。她开始服用阿比朵尔、奥司他韦和盐酸莫西沙星。当发烧超过38C时，添加布洛芬来退烧。她不停地喝水，但仍然感到困倦、虚弱、气短、没有食欲。
老公想尽一切办法做食材，每天炖鸡汤，用不同的方式喂她。张辉不想喝鸡汤，老公说没办法，就当药吃。
老公给我送鸡汤，说很好喝，张辉根本闻不出来。尝了尝汤，味道很淡。老公说，可能是因为发烧。张辉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只好硬着头皮一日三餐喝鸡汤。
张辉每天吃药，喝鸡汤，多喝水，昏昏沉沉睡着，醒来又开始吃药。三四个小时后，又烧起来了。我在黑暗中拿着它，直到2月2日，我的烧终于退了
我老公被送到外面被社区隔离。张辉在家自己做饭，厨房里有饭菜在烧。她去了房间。“可能她去看手机了，所以忘记做饭了。”过了一会儿，她发现烟飘进了房间，而且声音很大，很吓人。她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烟。她跑进厨房，看到炉子上还有食物在燃烧。锅里的水已经干了，菜也早烧焦了。
张辉吓了一跳。在房间里，她根本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当她走进厨房关掉煤气炉时，她近在咫尺，也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
从那以后，张辉在生活中会处处小心，做饭的时候会设闹钟。“只要是和生火有关的，比如煮鸡蛋、蒸蔬菜，我都设了闹钟，怕再出问题。”她通常用8分钟煮鸡蛋，10分钟蒸饺子，6分钟从冰箱里蒸菜，8分钟蒸鱼，25分钟蒸排骨。
张辉有时候会想，也许有一天，她突然闻到了什么。想到这里，她把香水放到鼻子上，还是闻不到。
张辉以前喜欢喷香水，闻一闻。之后她就根本不敢喷了。“我根本闻不出来，所以失去了兴趣。让人觉得很无奈，不想碰这个东西”。
当我丈夫从隔离中回家时，他有时会做饭。他说你闻闻，闻闻。张辉很不高兴。“你不要说这个。你一说我心里就烦的要死。我什么都闻不到。你想让我闻什么？只要让我这么做，我就觉得不舒服。”
张辉的味道略浓，但也是做作。退烧后她感觉舌头烂了，吃东西有点疼，不太知道味道。后来她慢慢觉得菜的味道变浓了，咸了。
4月份的时候，张辉发现有香水放在鼻子前面，使劲闻了闻，能闻到什么味道。但不是味道很重的东西，我还是闻不出来。好像味道恢复了一点，但是吃的时候总是太淡，而且比以前更辣。一般辣的食物感觉不辣。
到了7月中旬，张辉的嗅觉还没有恢复。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内容包括嗅觉阈值测试、嗅觉辨别测试、嗅觉识别测试、贝克抑郁自评量表、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味觉测试等等。七项中，除了味觉测试，她的测试结果都不合格。
张慧说，她在嗅觉检查时闻不到很多物质的气味，是“瞎猜”。医生说她的嗅觉不达标，味觉也差不了多少，以后会逐渐好转。
张辉的嗅觉检查表。
李亮丨35岁
摆摊卖臭豆腐，但闻不到臭味
与张辉略有不同的是，李良(化名)在感染新冠肺炎的早期就失去了嗅觉和味觉。
35岁的李良是鄂东某县人，已经在武汉工作了10年。白天在江汉区一家服装作坊上班。晚上，我站在外面卖臭豆腐和土豆。他的摊位位于汉口火车站以北，离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的华南海鲜市场不远。坐地铁只有一站路。
1月14日，腊月二十，服装作坊放假，李良一整天都出去摆摊。年关将至，食客多，生意好做，他一天能卖几百块钱。他打算在腊月二十八回家过年。
但是在腊月二十，李良感到有点恶心，浑身酸痛。他没有体温计，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就在几天后，他在老家县医院看病时，医生说他发烧很厉害，差不多40。
李良家很穷，全家只有1亩2分地。妻子早年离异出走，父亲70岁。他一只眼睛看不见，还有高血压。几年前他在一次车祸中摔断了腿，借了几万块钱救了他。母亲不识字，孩子上小学，一家四口全靠李良挣钱。李良白天在服装车间工作，晚上站着。他常年在凌晨12点前没睡过觉，工作很辛苦，勉强维持生计。
当感觉不舒服时，李良认为他累了几天，确实如此
尽管全身酸痛，李良并没有感到呼吸困难。后来住院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感觉。令他苦恼的是，他发现自己闻不到那种味道，臭豆腐那种浓烈的味道也闻不到。臭豆腐的酱料需要辣椒，但是再多的辣椒粉他也吃不出一丝辣味，更别说闻了。吃的时候，食物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胡椒和糖没有区别，然后都变成了青霉素的味道。饮用水也是，空气也是。
“只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喝白开水会让人恶心。不苦不臭，难以形容”。李良不能吃东西或喝水。
1月18日，腊月二十四，李良再也熬不住了，回到了家乡。在他的家乡，他仍然感到不舒服，还有些发烧。他白天还好，晚上发烧更厉害。最大的问题是他的嗅觉和味觉。早上喝白水有青霉素的味道，吃饭也是。
“如果只是发烧，就买点退烧药吃了。如果更严重，去村卫生室，或者去下镇医院。去县医院太麻烦了”。李良后来这样说，但第二天，他还是受不了，直接去县医院检查。他被发现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成为该县第一个新冠肺炎病人。
在医院里，他告诉医生他的嗅觉和味觉，但医生没有回应。没有人说这是新冠肺炎的表现之一。
医院免费提供一日三餐，早上有牛奶和水果。食物还不错，但李良一天吃不下盒饭，甚至连白开水都喝不下。他觉得他吃的东西味道都一样奇怪。
李良向医生报告了这一情况，医生说这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所有生病的人都食欲不振。李良说这不是食欲。喝水会让我恶心，空气中充满了那种奇怪的味道。
医生给他打营养针，经常劝他强迫自己吃东西。李良强迫自己吃了几口，这让他想吐，但他忍不住。
李良反复告诉医生，他的主要症状是味觉和嗅觉异常，但限于他当时对新冠肺炎的了解，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关心他的发烧和咳嗽，以及他肺部的阴影。
我已经担心很多天了。1月27日，大年初三，李良才觉得水里的异味减弱了，水可以慢慢喝了。后来一天比一天好。第十天之后，我渐渐能闻到食物的香味。
2月4日，李良出院了。到了7月份，他觉得自己的味觉不错，嗅觉还是略显迟钝，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
武汉的大街小巷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但一些新冠肺炎患者的康复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照片由谢海涛拍摄。
李芳丨28岁
榴莲很大的味道，闻不到
28岁的黄石人方莉(化名)也患有嗅觉和味觉失灵症。
2月底被查出核酸阳性时，她还没有感觉到嗅觉失灵。她住院的时候每天喝一堆药，也不在乎。毕竟，医院里弥漫着药水的味道。3月出院后，她觉得自己的嗅觉不灵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不管什么东西，闻到一种味道，尝到一种味道”。
刚开始她觉得在医院喝中药太虚弱了。时间长了，她的嗅觉还是不灵。家里孩子便便，她妈闻到了，说没发现。她说她没闻到。
到7月底，她的嗅觉仍然很差。两天前，她把榴莲放在冰箱里。爸爸妈妈说很难闻，很臭，但是她闻不出来。“不是我喜欢榴莲而是我真的闻不到。鼻子凑近了才能闻到。”
孝感大学生王赢(化名)4月份从医院回到家，感觉味觉和嗅觉有点变化。吃肉的时候，她觉得奇怪。“不知道怎么说，好像味精和鸡精加多了，而且不管在哪里，吃什么肉都有这种感觉。”她现在还是这样。
据英国、伊朗等国的学术组织和媒体报道，异常气味或味道是新冠肺炎的首发症状之一，也是一些患者最早的临床表现
另据论文报道，6月4日发表在国际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上的通讯披露，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研究团队发现，在新冠肺炎感染的症状中，与发烧和咳嗽相比，味觉和嗅觉的丧失更具特异性，症状持续时间更长，可作为感染的最强预测指标。4月，世卫组织与许多欧盟国家、美国和澳大利亚一起，将嗅觉和味觉的丧失列为新冠肺炎的主要症状之一，英国在5月18日将其列入症状清单。
据《第一财经日报》报道，3月初，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胡波对新冠肺炎住院患者的神经系统进行了一项研究，结果显示，214名患者中有超过30%的患者出现了神经系统症状，包括周围神经系统症状，如味觉减退、嗅觉减退、食欲下降、神经痛等。
国际学术期刊《科学进展》最近发表了哈佛医学院的一项研究。新冠肺炎不同于其他通过呼吸道感染的病毒。其引起的嗅觉丧失是通过攻击支持细胞、基底细胞等细胞来“隔离”嗅觉神经元，导致嗅觉神经元功能障碍，无法独立完成气味信号的传递，而不是直接攻击嗅觉神经元。
李华医生认为，我们平时感冒时，局部鼻粘膜会因病毒侵袭而肿胀、堵塞，导致没有气味。如果新冠肺炎患者的嗅觉长期失效，应该是病毒攻击了嗅觉神经，如果急性期只是引起神经元的水肿，这样的变化是可逆的；如果月经细胞出现坏死和凋亡，损伤无法修复，就会成为长期后遗症。
李亮
视力突然下降
除了嗅觉和味觉的问题，李良发现他的视力突然下降。
一月中旬生病时，李良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以前他的视力不太好，但至少是正常的，视线没有模糊。
2月份出院后，他一直觉得头晕，稍微远一点就看不见东西了。他也没怎么在意，以为自己恢复的不好。
到了7月初，他觉得自己的视力恶化得更厉害了。他以前能看清八米外的车标，现在只能看清蓝标上的白字，字母看不清。人们走在四米开外，他看起来像两个人在走。“以前至少是正常的，但是远远看都是一个人。现在，如果我是熟人，我想我认不出他们了。”
他来到武汉中南医院做牙科手术，并检查了视力。医生说他裸眼视力太差，两只眼睛都只有0.2。他必须戴眼镜，否则他的视力会越来越差。
李良的验光检查报告。
过去，李良有一点近视和散光。他的裸眼视力为0.8，偶尔戴眼镜。一只眼睛170度，另一只150度，他的散光只有50度。
李良觉得奇怪。他不喜欢看电视或玩网络游戏。他手机只用微信，很长时间不聊天。他经常充一次电，能用两三天。他最近没有过度用眼。他的视力怎么会突然下降？
医生没有说明原因。李良不知道新冠肺炎的视力下降和他身体抵抗力下降之间是否有任何关系。
视力下降的问题在新冠肺炎的康复者中并非孤例。3月27日，英国首相鲍里斯感染新冠肺炎病毒，一度住进ICU。一个月后，他奇迹般地康复并重返工作岗位。然而，据英国媒体报道，在5月25日的政府疫情报告会议上，鲍里斯表示，他已经多年不戴眼镜了，但现在需要戴眼镜了。鲍里斯说，失明可能与新冠肺炎有关。
该论文称，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党委书记、神经病学教授王新在2月份向公众解释新冠肺炎可能造成的影响时表示，如果是新冠肺炎的重症感染者，其他致病菌如细菌可能会突破血脑屏障进入大脑，导致脑炎和脑膜炎。这些重症患者往往会并发败血症、化脓性感染和其他细菌感染。继发颅内感染后，出现头痛、喷射性呕吐、视力下降、肢体抽搐等症状。
然而，李良患新冠肺炎时病情较轻，视力下降是否与此有关仍值得怀疑。
李华医生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冠肺炎侵犯影响视力的组织器官的报道。人的视力下降有很多原因。新冠肺炎会引起中小动脉内膜的变化，血管壁的变化，以及高血压，从而导致头晕和视力下降。此外，新冠肺炎还会引起眼底动脉硬化。有必要找出病人的病因。
张慧
突如其来的全身暴汗
张辉还发现，除了嗅觉失灵，她还有一些奇怪的症状。
2月17日和18日，大概退烧两三天后，她突然开始出汗。一天出一两次汗，不规律，有时候在家闲坐着，突然一股热浪下来，浑身是汗。有时候半夜一出汗，人就醒了。
“出汗就是全身冒汗，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出汗最严重的时候大概是三四月份。她每天要换两套衣服。
张辉很惊讶，她已经活了五十多岁，从来没出过多少汗。小时候我妈说这姑娘就是不出汗。成年后，她很少出汗。有时候去桑拿，滴一点水珠，她就很开心。“哎呀，我开始出汗了，我开始出汗了”。夏天，武汉被称为火炉。她很少出汗，家里也很少用空调。平时家里人在客厅开空调，她就在房间里睡觉，不出汗也不觉得热。但是病后，她感觉不一样了。"她总是怕热得要死"。
到了7月中旬，张辉已经时不时地出汗了。有时候和朋友说话，又会出汗，额头上都能看到汗珠在滚动。心烦的时候稍微激动一下，又会出汗。
“兴奋的时候会突然出汗，但不一定。有时候半夜，你会突然出一身汗。但是当我兴奋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流汗”。张辉隐约觉得这和心理问题有关。
针对张辉的症状，李华医生认为这个症状不容易用一个因素来解释。在新冠肺炎急性期早期的临床表现中，有的患者出现全身出汗的症状，有的患者在后期出现相应的变化，这种情况也可能存在，与他们免疫力低下有关。
李华说，此外，新冠肺炎还会攻击人体的免疫系统，还会攻击神经系统，这包括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其中交感神经系统负责汗液分泌。也有可能是新冠肺炎攻击了调节汗液分泌的神经系统。
腹胀如怀孕那种感觉
腹胀是另一个奇怪的症状。1月初，父亲病重住院，经常往返医院的张辉发现自己的肚子肿了。
“我的胃总是胀胀的。我想上厕所，但不是。我想放屁，但是鼓鼓的。”不知什么原因，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长胖了。
元旦过后，她一度烧得黑黑的，对自己的腹部毫无感觉。但当她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腹部一天到晚“鼓鼓的”，腹部不软不硬，“就像怀孕的感觉”。
张辉身体健康，没有肠胃问题。只是她生病期间吃了阿比朵尔，奥司他韦，盐酸莫西沙星，然后吃了连花清瘟，鱼腥草，胃不舒服，疼的厉害。她不知道腹胀加重和吃药有没有关系。
5月，张辉去了武汉市中医院，开了两种中药。到了7月份，她感觉腹胀似乎越来越严重，走路也容易“放屁”。
新冠肺炎的一些患者在患病期间会遭受胃肠损伤。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新冠肺炎患者的食道、胃和肠道会受到病毒的攻击，少数患者会腹泻。
李华医生的母亲在感染新冠肺炎病毒时一直腹泻。我在四月初回到家，腹泻，然后腹胀和便秘。到了7月初，我妈的腹胀有所缓解，但还是时不时的出现。医生说，胃肠道是由交感神经控制的。母亲的症状是交感神经紊乱。新冠肺炎攻击了神经系统，一些周围神经功能受到影响。
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新冠肺炎出院患者主要功能障碍康复治疗方案》)，由于心理功能障碍，新冠肺炎病恢复期患者也可能出现一些生理反应：心身反应，如心悸、头痛、肌肉疼痛、消化不良、腹胀、恶心、食欲不振等。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腹胀，张辉并不清楚。
稍微一点动静，就整晚睡不着
张辉的睡眠也有问题。从前，她睡得很沉，“醒不过来”。现在她觉得自己睡得很沉，稍微动一下，就整夜睡不着。“可能她心里东西太多了，压力挺大的”。
到了7月底，她还是睡不好。有时候，人们累得睡不着觉。睡觉前他们最怕突然想起什么，整个晚上基本都浪费了。有时候，终于睡着了，但是睡了4个小时就会醒。
据李华医生介绍，新冠肺炎的康复患者存在两种睡眠困难：一种是心理原因，经过心理治疗后可以恢复；第二，如果新冠肺炎攻击控制睡眠的脑组织，患者后期的睡眠困难也可能长期存在。
论文称，武汉市第一医院睡眠医学中心副主任医师梅俊华表示，部分患者的睡眠障碍与疫情引发的焦虑、抑郁情绪密切相关。这些情绪问题或心理障碍并不表现为心理症状，而是转化为各种躯体症状，我们称之为“躯体化反应”。
据国家卫生健康委(《新冠肺炎出院患者主要功能障碍康复治疗方案》)介绍，新冠肺炎康复患者的心理障碍主要表现为：情绪反应：焦虑、恐惧、情绪不稳定、抑郁、悲伤、无助、愤怒；认知改变：部分患者会感到扭曲、无法集中注意力、犹豫不决、自责等。行为障碍：失眠、回避、暴饮暴食、酗酒、自伤甚至自杀；生理反应：可能出现心慌、头痛、肌肉酸痛、消化不良、腹胀、恶心、食欲不振等情绪引起的反应。
1月28日，42岁的江汉区居民马明(化名)出现畏寒等症状。2月6日，新冠肺炎被临床确诊，并于2月7日住院。与张辉不同，他是一个危重病人。3月底，他回家后，两个月整夜睡不着觉，精神几近崩溃，一下子瘦了十几二十斤。
据一位关心马明的长者说，马明已经目睹了太多在医院里的死亡。进去的第一天，有个出租车司机，进去的挺好。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变黑了，他死了。当时，他很害怕。一段时间后，病房里每天都要抬出几具尸体。他害怕极了，不知道死神躲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带走。
回家后，马明无法平静。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医院睡着，而且还是在隔离状态。回到家，她睡不着。他了解到其他病人也有这种情况。后来，他找到了心理医生。医生告诉他，他是一个普通人的孩子，单纯又单纯。他突然面对这么多黑暗，承受这么多事情，一下子接受不了。
后来长辈们试着和他交流，询问他的睡眠情况。他说还好，慢慢步入正轨。长辈说新冠肺炎有一家医院可以查看出院病人的后续症状，推荐他去看看。他回避了，说他会忘记新冠肺炎和精神病医生
7月底，马明仍在家中休息。以前店铺关门，在各行各业的萧条下，找不到合适的经营项目。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的经历，他想静下心来，“忘掉恐惧和孤独的日子”。
健闻君语
7月13日，8点发布文章《新冠后遗症：隐秘之痛丨来自武汉新冠患者家庭的一手记录》后，收到了很多讨论。有读者提到，新冠肺炎病康复者的许多症状不一定是后遗症，而是还没有完全治愈，他们的身体还在慢慢恢复过程中。心理感受和实际器官疾病也可能存在差异。
我们也有过更多的讨论和思考，认为专业的判断应该由专业的医生来做。武汉大学中南医院ICU主任彭智勇在新冠肺炎随访了100名重症患者，发现90%的重症患者肺功能仍然受损。病人的免疫系统还没有恢复正常；另有20%-50%的患者发展为抑郁症。几乎所有的随访患者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病耻感，很难像以前那样完全恢复正常生活。
然而，这只是90天的随访。不管是不是后遗症，还需要更长时间的随访，彭智勇团队的后续还在继续。我们联系的另一位武汉三甲医院的医生说：是不是后遗症，要看后期症状能不能恢复。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泓在最近接受采访时也表示：“新冠肺炎患者是否有后遗症，还需要长时间观察。”我们和很多医生保持沟通，希望传达更多他们的专业观察和判断。
莎士比亚在他的戏剧中说：“玫瑰即使改了名字，依然芬芳。”将它应用到这些患者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感受上，不管这是否被称为新冠肺炎后遗症，都会影响他们出院后的生活。
充其量这些真的不是后遗症，身体也能逐渐恢复正常。借用一位读者对我们文章的评论，祝他们康复越来越好，大家都好。
原标题：失去嗅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