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线一开，就像开印刷机一样。”有人形容新冠肺炎疫情旗下的新冠肺炎疫苗企业。Emergent从一开始就一直存在生产质量问题，但最近一项新的国会调查发现，该公司的问题比人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该公司报废了4亿剂疫苗，远远超过了此前披露的8500万剂，而且该公司高层故意隐瞒了这些问题。这个事件的信号是什么？
FDA 可能曾经闭上了双眼，现在也许又睁开了
FDA从一开始就关注Emergent的生产质量能力缺陷，但直到现在，国会报告才彻底揭开盖子(可能还不够彻底)。很难想象这种教科书式的GMP缺陷集能逃过FDA的眼睛，尤其是在印度和中国FDA发起的全球数据可靠性浪潮下，4亿剂疫苗在一个黑暗的时间里报废。更有可能的猜测是，FDA在疫情紧急、疫苗稀缺的情况下，收起了科学、公正、公平的金字招牌，视而不见(可能还不够，应该是闭眼)。但现在疫情正常化，疫苗需求下降，自然要重振监管科学的雄风，严格要求生产质量达不到应有要求的疫苗企业，以保证公众的疫苗安全，保证FDA的权力和声誉。
报道中提到，就在2021年2月FDA现场检查之前，有人将疫苗批次的QA“hold”(表示潜在质量问题)标签移除。调查从一封电子邮件中得知，这些标签已被移除，以“避免引起FDA检查员的注意”。文件还显示，在2021年3月该公司发生疫苗交叉污染事件后，危机处理人员对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的“过度参与”表示担忧，该公司高管制定了如何应对的策略，避免了HHS的问题。
报道还提到，尽管被警告存在严重缺陷，高管们仍然提高了公司的产能。Emergent当时的制造和技术运营执行副总裁私下承认，他已经就公司质量体系的缺陷警告Emergent高管“好几年了”，但强生和阿斯利康4.82亿美元和1.74亿美元的大合同的诱惑太大了。紧急通信显示，在生产开始后，工厂的高级质量主管警告说：我们的风险非常高！我们缺乏GMP合规成熟度。Emergent的外部顾问在2020年11月发出了严厉的警告：我非常大声地声明，这项工作不符合CGMP，有直接的监管风险。
报告中的事件片段显示了似曾相识的熟悉画面。
中国疫苗企业犯错的空间变小，生产质量不容有失
这无疑是对我国疫苗企业的明确警示。在世卫组织紧急授权的十几种新冠肺炎疫苗中，中国获得了三席，更多的授权申请还在进行中。正当我们沉浸在疫苗行业的大发展中，与国际水平接轨的时候，印度Bharat Biotech公司生产的新冠肺炎疫苗Covaxin在4月初宣布，由于在GMP检查中发现缺陷，世卫组织已暂停采购。不久之后，基于世卫组织发现的GMP缺陷，美国FDA暂停了巴拉特生物技术公司在美国的合作伙伴Ocugen进行的Covaxin (BBV152) OCU-002的2/3期免疫桥接和扩展研究，几乎同时巴拉特生物技术公司宣布因需求减少而减产。
与前期供不应求的情况相比，现在新冠肺炎疫苗已经饱和，如果GMP缺陷导致3-6月整改，市场上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像美国的FDA一样，世卫组织现在有足够的信心：如果疫苗公司不能满足其生产质量的要求，对不起，他们不能供应。
另一方面，IPEM的资深教师、世卫组织疫苗检验专家伊恩特拉斯尔在本周的课程中指出，新冠肺炎的疫苗企业经历了一个特殊的机遇。就算4亿剂报废了，还是会盈利的。随着疫苗供应的饱和，接种率的提高，行业将恢复正常。合规和有效的生产质量管理将是未来疫苗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他以污染控制战略(CCS)为例。作为即将正式发布的欧盟无菌附录I中的重点之一，CCS不仅是一个监管标准，实际上也是一个减少浪费的工业工具。以Emergent为例：由于质量管理不善，约2.4亿剂疫苗不得不在2020年底和2021年初销毁。2021年3月发现紧急疫苗交叉污染后，美国政府于2021年4月至2021年7月停止紧急疫苗的生产。当FDA最终同意发布暂停前生产的超过1.8亿剂疫苗时，有6000万剂疫苗因过期而不得不销毁。Emergent在2021年7月获准恢复生产后，由于质量原因，不得不销毁另外9000万剂新生产的新冠肺炎疫苗，还有1.35亿剂仍处于放行状态。如果企业有一个好的CCS，不仅可以避免4亿剂的损失，还可以避免Emergent接下来可能经历的“监管账单”。
缺乏经验的员工和人员流动率高导致了疫苗污染
报告还强调：Emergent在2020年7月和8月承认其员工培训不足，并指出“大多数临时员工很少或没有制药经验。”2020年11月和12月，由于持续的污染问题，阿斯利康派出一个团队前往湾景工厂，因为Emergent“缺乏适当水平的知识或专业知识”。最后，阿斯利康总结说“清洁不良是根本原因之一”。在内部，一位紧急执行官问道：“这些垃圾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垃圾堆积如山。”
在一次员工简报会上，FDA承认，“显然，回想起来，他们雇佣了许多不熟悉疫苗生产的人，他们没有接受足够的培训。”
这话听起来多么耳熟：公司发展迅速，产能供不应求。最忙的部门是HR，雇人干活要快。资历不够没办法做，培训也来不及。部门里60%的人都是新人。IPEM的伊恩老师也在周末的课堂上说：相信我，一个督学最大的好处就是看过太多的企业。他之所以在这里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在其他企业这里看到了问题。
作者：支林-新艺